探寻聊斋志异作者蒲松龄的宝应故居-k8凯发

    在宝应县博物馆大门外的宣传栏里,张贴了几十张图片,是分布县内各地的文物古迹,其中一张就是山东淄川蒲松龄在该县任幕宾时的居所,一幢古式的二层小楼。这对我来说真是喜出望外,在这座小县城停留两夜,寻访蒲先生的遗迹与传说也是项重要内容,但无依无据无线索,该到何处去找寻呢?
   
根据图片上给予的地址,我先乘了一段二路公共汽车,又步行约二十五分钟,便找到了位于安宜镇叶挺西路清代古县衙的旧址。旧址只剩下了灌木杂草和碎砖烂瓦,在宝应县人民政府大院内一侧,不过机关已迁往别处,此地已成空巢。
  大院保安告诉我,蒲的故宅在县府东面,从一小胡同进到底,那里有一片旧房,蒲的故宅就在那里,至于哪间哪栋,他也不甚了解。一位门卫,了解三、四百年前蒲松龄曾住过的一所旧房子,又有何用呢?
  穿过约200米长的一条小巷,小巷没有名字,没有门牌号码,偶尔有一、两个过路的行人,只有电杆上有几个字:县府小区。我第一次进入,没发现什么;第二次,只觉得有片空地,空地一角有座二层的旧楼,也不像博物馆展出的那张,觉得有些失望。
  难道就这样结束自己的寻蒲计划吗?思索再三,宝应这地方,虽不在天涯海角,而紧靠运河,但要再来一次,也不那么容易。第三次是横着一颗心而去,即便找不到旧宅,总得说出个子丑戎卯。
  还是哪片空地,我发现它大小约有五亩,既有人管又无人管的“复杂”地盘,它被分割成上百块不止。每块有巴掌大小,上面分别种着南瓜、茄子、芸豆、韭菜、玉米、高高的蒲葵、向日葵、矮矮的狗尾巴草和毛草,远远胜过浙江绍兴鲁迅家后院的那片“百草园”。在这片被某些人忘记而又被有些人掂记的角落的东南角,有座青砖灰瓦的小楼,面西的山墙上,被绿色的爬山虎遮盖了大半边。可它怎么也不像博物馆的那张照片啊!
  我有点无可奈何地穿过杂乱无章的菜地,向着小楼走去,直到了山墙根。山墙上有一小门,门上还挂着一把小锁。门上方,砖墙早就开始脱落,已形成一个面积约一个平方米、深有二、三十厘米的凹陷,看样子随时都会有砖石坠落下来。不用问,站在墙根就是一种危险!
  这时我既进不得,又退不得,若退,就一无所获;要想进,不仅是陈旧的危房,而且还锁着门,这才叫进退两难!完全是在无意间,不知哪根筋发作了,我的手竟然会去推撞了那扇木门,小木门竟会吱呀夸拉一声就开了,吓得我慌忙向后倒退了好几步,怕的是有什么东西突然窜出,无论人还是兽,鬼还是妖,都不是好惹的。后来发现,门本来是锁着的,但是被人撬开进入,然后又将锁的挂钩搭在上面,稳稳当当的,要不是被手触动了一下,谁也看不出破绽。
  小门洞开。顾不得头顶是否会有砖块落下,难道早不落晚不落恰恰就落在我的头上,这样的概率从来就是被我忽视的。于是伸进头去向里一望,发现了博物馆照片上的一角图样,与我的印象完全吻合,啊!这就是蒲松龄在宝应时住过的房宅。
  就像滑上跑道一端的飞机一样,先运运劲,聚集一下动力,然后就快速滑行起飞。我也是定了定神,憋足了一口气,壮着胆子,一下子就跨过了那道恐怖可怕的黑色的小木门。
  这是一种“冒险”和挑战,若从理论上讲,该不会有什么事,我也不会干那种无为的牺牲,但在当时当地当场的那种氛围,不给自己壮壮胆鼓鼓劲还是不敢跨入那道小门的。
  刚跨进两步,阴森幽暗,一种更大的恐怖立刻袭来。小楼不知多少年没进人了,小天井里疯长着杂草,楼下的五、六个房间,门大都虚掩着,里边狼藉混乱,半明半暗也看不分明。那些草丛、黑影和暗角,都是鬼怪的藏身地,罪恶的原发地,恶梦的滋生地。这么大个男人,呼吸都屏住气,竟不敢张口用力大喊一声,像是怕惊醒了睡在暗影乱物中的鬼魂。心跳加快,但两脚站稳在离小门不远处,一是发生变故向外跑得快,二是怕发出响声。只是扭动着上半身,窥视着不同的方向。
  二层小楼上下都是呈马蹄形,中间是有50平方米的小院子,楼上与楼下都是分正房与左右厢房。楼上房间有凉台和栏杆,这就完全符合了我所见到的那张图片的形象。想到四百年前,作为年轻的县衙官员蒲松龄,有着这样一座小楼,比之故乡的那座小院,不知要好到哪里去了,因在当时宝应,他也算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角色,那是非同一般的人物!楼上楼下,大约有七、八间房,足够这个单身的年轻人用了,接待老家的客人、构思聊斋的故事,享受点宝应美食,这地方绰绰有余。要不是无人搭理,这小楼也不会成了今天这样狼藉杂乱、阴森可怕了。倘若四百年前来到这里,与蒲先生在小院里喝点小酒聊聊天,那会是多有味道的老乡会聚啊!
又战战惊惊地退出了小楼,门也没有给它闭上,让再来的人不要再费那么多心思与周折。在楼外,我用腿准确地丈量了一下,南北12米,东西16米,占地面积约约300米,而且又是两层建筑,蒲先生在宝应一年多时间,住的倒是挺享受。
  蒲松龄在此只住了年余,他是在30岁时应同乡好友在此干知县的孙蕙的邀请来干幕宾。因那时家中生活艰难,他无力支撑一家五口人的吃穿,到宝应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他顺着运河而来,又沿着运河回去,这一年,却完成了他人生的转折。
  蒲除了县衙门的公务外,闲暇时还结识了王式丹、后与江南考官朱竹坨、王渔洋、施润章相继认识。从而了解到考场舞弊、考官贪财取庸的恶劣情况。在他的住处北边不远,当地人喊之为松岗,里面古墓累累,荒草丛生,墓地里生有千余株松树,所以叫松岗。里面鬼火闪烁,狐辈成群出没,成了人们不敢冒然进入的“山寨”。当地人到处都在谈狐说鬼,蒲松龄自然会受到影响,从理性再到感性。
  研究蒲松龄的学者、山东大学教授马瑞芳说过:“没有扬州就没有蒲松龄的支柱性作品”。她认为:“《聊斋》的创作与蒲松龄在宝应和高邮的幕宾经历是分不开的。”也就是说,他没有一年多的官场生活,怎能如此了解官场内部的黑暗和复杂,而且又是那样的细致入微,情节淋漓。
  相传蒲松龄在宝应时,人们常见他身披布袋,内藏纸笔,走访大街小巷,出没于泰山殿、孔庙、八宝亭及运河大堤等地,他喜与人交谈,每听到奇文轶事,即作记载;若有不详,必亲访查实。有时遇民间不平事,亦加议论,帮助排忧解难,深受人们敬重。
  在宝应时间虽短,但却产生了关键的影响。如《聊斋》中的《画壁》、《聂小倩》、《阿霞》、《仇大娘》、《秦桧》、《席方平》、《姊妹易嫁》、《梦狼》等33篇作品大都能在宝应找到人物原型或生活背景。关键的人生年代、关键的地域场所、关键的人物故事促成了《聊斋》的诞生。若没有宝应幕宾生活的经历,蒲松龄的人生经历和创作成就还不知怎样写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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