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宝应县城中心叶挺路和安宜路的交汇处,有一个风光秀美的公园,名为纵棹园。纵者,即泛也;棹者,即舟楫也,它三面环水,典雅清秀,别具一格,是文人墨客临波泛舟、修身养性的好去处。
纵棹园在清代时是一座私家园林。明朝末年,宝应人乔可聘官至监察御史。他为人、为官不附权贵、秉性刚直,弃官归里隐居于家乡宝应。其子乔莱,是清朝康熙丁未进士,官至翰林院侍读,教太子读书,并撰修《明史》。他与其父一样的性格,康熙二十七年(1688)为求淮河下游兴修水利事,不满当时的仕途污浊,得罪权臣,被罢官归里。隐居乡里后,他为了潜心读书、吟诗作画有一个清静的场所,便修建了私家园林,取名“纵棹园”。
自宝应纵棹园里的八宝亭向西步行不远处,经过一座木制拱桥,便见有一座小岛,岛的西边有较大的水面,名为戚家汪。纵棹园之所以“纵棹”二字命名园林的名字,就是因为园中有戚家汪水面可供游人划船赏景。
戚家汪岛中所辖面积较大,包含较多的小景点,最著名的景点当数戚汪阁,宝应人又称为“竹深藕净之堂”。戚汪阁里,有文人相聚时留下的墨迹,供游客欣赏,或在其中品香茗,或挥毫泼墨,其情其景,煞是温馨典雅。堂前紫藤,花开如云。四周有松竹梅柳,树影婆娑。
由戚汪阁往北,有一座湖石假山。这里的湖石假山,可谓是玲珑剔透、洞窟清幽。游人在此或攀“崖”登高,或跨越水上石墩,兴之所至,乐在其中。再往北,有黄石假山一座,其上立有一亭六角重檐,名曰翦淞亭。登上翦淞亭,戚汪阁便可一览无遗。翦淞亭下为“画川胜境”,系仿古建筑。而在碧水泱泱的戚家汪的西南两侧,均有仿汉白玉栏杆相伴。
戚家汪在明代曾是一片芦苇塘,塘边住着一户姓戚的人家。相传有一年的冬季,戚家长子新婚之夜,因新郎一时高兴,陪酒过量,在送客返回时已是醉酒状态,不慎失足落水而亡。
古时,新郎和新娘在入洞房前是不能见面的,只有在洞房花烛之夜揭开新娘的红盖头后才能窥见真容。那晚,新娘还在新房等新郎揭其盖头,那知此时两位新人却是阴阳两隔。当新娘得知新郎已经落水而亡后,悲痛欲绝。新娘本是出自书香之家,向往新婚的甜蜜,如今却只能独守空房,望着空空如也的新房,强忍着悲痛,遂赋诗一首:
画虎虽成未点斑,百年夫妇一宵难。
欢声未已哀声动,贺客才临吊客参。
孔雀屏前灯隐隐,鸳鸯枕上泪潸潸。
从来未识儿夫面,空惹虚名到世间。
之后,新娘亦投水殉节。新娘为未曾谋面的新郎殉节,成为当时民间的一段佳话。
乾隆二十七年(1762),乾隆帝第三次南巡路经宝应时,闻知戚家新娘的殉节之事,感慨颇深,遂赋诗一首:
未睹妇面继夫之,非此寻常烈女行。
白发尚且贪晚景,青春岂肯弃红妆?
魂游地府乾坤大,骨葬山头草木香。
朕泪从未轻易落,只为千秋立纲常。
当年乔莱在修建私家园林时,便将戚家汪改造为可以泛舟的湖心纵棹园。这这后,园主乔莱常与亲朋好友划船于湖中,品茶放怀,谈古论今,时而吟诗作对,时而抚掌放歌。
清代宝应状元、著名诗人王式丹(1645—1718)与乔莱是同时代的文人,他们经常结伴游园。王式丹在湖中游园时还曾赋诗一首:
此中便作小游仙,
一鹤呼俦下蓬桥。
如今的戚家汪,满池碧荷清香,每至夏日,荷叶田田,随风送爽,千朵芙蓉,摇曳吐芳。游人追风逐凉,纵棹泛舟,其乐融融;沿塘岸柳,草虫低鸣,蛙声起伏,众鸟飞翔,已成为广大游人游园赏景的首选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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