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应宋泾河 一条古老又年轻的城市河-k8凯发

    地处苏中水乡的宝应古城,大运河由其西侧傍城而过。古城内没有如江南古镇那样的河街石桥,也没有能泛舟畅游的宽阔河道,只有一渠细水环绕。瘦小娟秀的身影,步着悠悠岁月,由汉经唐,跨越宋元、历经明清,镌刻着岁月的年轮,承载着历史的厚重,一路从容地款款走来。她曾怀抱二桥,优雅地饱览帆樯如林的繁荣;用谨厚士风,孕育了众多史录书载的乡贤名士;以淳朴的民风,滋润着两岸的市井人烟;满怀悲怆,亲历与倭寇血光飞溅的厮杀;面对水患,勇袒被冲击得百孔千疮的身躯,抵挡暴虐的洪流。她与古城休戚与共,与百姓甘苦同干。当今,在改革开放后的新时代,那清滢的流水,欢笑着、奔跑着,共享盛世辉煌。她就是宋泾河——宝应的城市河,一条古老又年轻的河。
  宋泾河,是古运河的一部分,至今已有二千多年的历史。唐武德四年(621年),安宜县治迁入白田(即今宝应城)之前,运河从邗沟经射阳湖,沿汉陈登开筑的夹耶贯穿镇中。隋初又开通了大业邗沟。
   唐代的运河,南由宝应湖穿入城中,北经夹耶入白马湖,南北十余里,帆樯如林,商铺连绵。唐代诗人、曾任安宜尉的储光羲诗云:“十里次舟楫,二桥通往来。”元朝文学家王恽诗:“双桥穿宝应,一岸入高邮。”以及明邑人吴敏道诗:“二桥相对起,一水绕城中。”其二桥、双桥皆指唐建的孝仙、广惠二桥。此时的宝应已成为南北、东西两条水道的交汇点,漕运粮道的必经路,大运河文化的凝聚地。唐代宝应城内的运河河道宽阔,“渠广四十步”。元王恽(1227年—1304年)生活的时期,运河还从城内经过。南宋期间,经再次疏浚后更名宋泾河。
  明初以后,漕运改道转运河,宋泾河便成为宝应的城市内河。河水自运河由南北二闸注入,至鱼市口合流,折而向东,出利涉关直泻望直港而去。
    明代中晚期,河床淤狭,两岸建成屋宇楼阁,沿河植以榆柳桃杏。明邑人朱曰藩的《宋泾河》诗云:“新波涨石桥,曲曲垂杨转,遂今水乐亭,渔舟来买蚬。”清刘中柱《宝应名胜记略》讲,清明时节,日丽风和,士绅妇女扫墓,不骑马而乘舟,“络绎以出,丽状艳质,照映春波,风送夜香,达诸天半,连数日不休”;秋收后,“各村稻舟,杂沓而进,人声喧嚣,争先夺路,甚至舟翻稻坠,仍莫相让。”几乎毫无秩序可言,但“父老见之曰:此太平景象也。”可见当年宋泾河之盛况。
  经历代多次疏浚,明嘉靖三十年前后,知县岳东升重修宋泾河,邑人朱曰藩写下《重浚宋泾河记》,诗人沈相也写诗赞曰“畚锸如云集,泾河此日修。人家新植柳,城市曲通舟。”明崇祯九年(1636年)知县刘逵改南板闸为跃龙关,塞东北隅水关,是时北水门已堙废,仅靠南门跃龙关进水,水源有限,河道逐渐淤狭,至清末,城河仅行小舟。
 宝应城内的水系,设计得十分有趣。河流之水,引之于城南跃龙关。入城后沿南城根向西,拐而北上,经多子桥下的鸡嘴子(石矶)处,分一支流经学宫前迎秀桥下向东,谓之学河,也叫学前河。“学河,自跃龙关引运河之水,堰而为渠,入城注爱莲池,又自爱莲池穿渠经棂星门东入市河。嘉靖四十三年(1564年),知县李瓒开。后知县韩介、耿随龙相继疏浚,别浚一河从广惠桥折而西,环绕城中,曰玉带河。爱莲池湮塞后,于学西南河中横筑石矶遏流,回入玉带桥,绕学宫东行,穿镇龙桥,折入广惠桥北合流出利涉关(《道光志》)。”爱莲池湮塞之后,学河便变成现在的模样。而北上的那支水,过仓桥、北玉带桥,绕道县署后东转,经枕流桥下而向南,穿过嘉定桥(即孝仙桥,后称大新桥)抵通济桥,与由学河流出的,从镇龙桥、广惠桥(小新桥)以下,经李府桥南来的河水汇流,折而向东,经张仙庙桥、忠佑桥(城隍庙桥)出东门水关(利涉关)出城,流向望直港。然后逾黄昏荡,达于广洋、射阳诸湖入海。这套在城内回转的水系,据说还与城墙有关。明仲承嘉《宝应开学河并修学碑记》中说,明初以后,宝应无城,氾光湖当其阳,帆樯往来,波流萦回,有自然之文。嘉靖三十六年(1557年)农历五月,倭寇屠焚宝应七日,公私庐舍殆尽。三十八年(1559年)在一片废墟上重建起宝应城。四十一年(1562年)知县李瓒任宝应,听说城墙隔挡了西湖的风水灵气,与文运不利,学宫前需有秀水环绕。于是于嘉靖四十二年(1563年)农历九月开筑了这套水系。其实,设计这套水系的真正原因,不仅仅是为了学宫前秀水环绕,主要是经倭寇屠城后,新建的宝应城内,老居民重建新居,许多新居民也陆续入城居住,旧的城市河已不够适应居民用水的需求。政府在重新规划街巷、民居的同时,为使城内居民近水便利,商贸物资运输方便,便开筑了这套新水系。这套水系正如吴敏道所说“一水绕城中”。好一个“绕”字,这一“绕”,便在宝应城内潆洄不息,流转至今。根据这套水系的设计,城内居民,不论居住何处,随便从某一个角落,到市河的直线距离最远不超过150米。
    上世纪七十年代之前的城市河,尚可行舟。常有农船,满载农副产品,驶入城内,沿河叫卖。现在,原宽数十步的宋泾河,变成了一条狭窄的小渠。前几年,朱家巷宝淮宿舍内修厕所,曾挖出由河砖砌筑的旧宋泾河西岸,离现河岸向西,还有两米之距。2015年,南京大学贺云翱教授,带队在大新桥附近,开了三条探沟,对宋泾河旧址进行考古发掘,发现了汉唐以来各朝各代的许多遗沉物。进一步证明了宋泾河的历史。
  历史上,宝应城内还有过得宝河和马河。“得宝河,在学宫西。相传唐尼真如得宝处,明知县岳东升重浚,有碑存八宝亭。今湮塞(《道光志》)。”“马河,在嘉定桥北,市河西岸,有砖甃涵洞一区,贯察院巷街底,西出巷外,引市河水入于马河,由县署东绕而北。折而西,周历县署马棚后,仍合流而北。昔资以饮马(《隆庆志》)。”现有的城内水系配套前,这两条河皆已湮灭。
  城外北郊,还有一条窑河。是五里沟分支,经通海桥、铁桥之下,转松岗,绕梧桐墩(芦松墩),出民便桥,汇入宋泾河东行。这条河虽不是城内水系,但对于城内居民生活及城北区域居民生产、生活,有着及其重要的作用。不仅解决了那方居民生活用水,重要的是提供北郊菜农灌溉用水,那些种植培育的蔬菜,是城内居民副食品的主要供应源。这条河还为窑河两岸原砖瓦窑提供运输方便。
  千百年来,宋泾河一直是古城居民的生命之河,即使在普及自来水后的今天,尽管她已狭窄得不能泛舟荡桨,但仍因为有了她,才保持住这座千年古城的灵气精魂。每个在宝应城生活过的人,对她都应留有深刻的记忆,怀以深厚的感情。近年来,随着大运河申遗成功,宝应古城的古河、古桥得以修复和保护,给这座千年古城带来新生。大部分城市河两岸都驳起砖石,沿起栏杆,五条街河段还建起宝楠公园。对笏板桥、状元桥、多智桥、仓桥、玉带桥、广惠桥、枕流桥、张仙庙桥都作了维修保护,并设置了桥头碑。目前宋泾河的功能虽已变为城市排河,但清澈的河水仍随着时代的节拍,在这座古老而清新的城市里潆洄流淌。
  信息来源:宝应文化月刊 信息整理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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