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走大运河在运河史上,宝应有着太多的“第一”。1400多年,13次重大的变道,让宝应这座城市,在运河两岸灿若星河的城市中脱颖而出。宝应运河,从内而外,就有了一种从容和底气。所以,李白游历江淮,就在宝应留下诗篇;蒲松龄寓居宝应,构思出奇妙故事。甚至,发生在唐代的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宫廷斗争,都和宝应有关。
桥名与状元郎的故事
行走在宝应城内的运河边上,看潺潺河水穿城而过,许多故事、传说、诗句扑面而来。
跃龙关,曾经是运河入城的闸口。运河水从此流进古城,蜿蜒出整座城市的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如今,河水并不涨溢,跃龙关的水道,也见得枯浅。顺着沿岸的民居,绕过几户人家,就能将跃龙关收入眼底。那不大的闸口,曾关系着所有居民的生计。“夏季的时候,水道还是很满的。”陈德兰一边择着菜叶,一边介绍说,“现在大家都用自来水,这里的水也不大用了。”
有河的地方,必定是有桥的。在宝应城内,顺着河水走,可以看到一些颇有意思的桥名,比如在学宫面前,就有“笏板桥”、“多智桥”、“迎秀桥”等,看到这些桥名,自然就会想到,多少和古代科举有一些关系。宝应学者邰荀说,原本这些水道并非这样,传说以前宝应人科举成绩不佳,就有人请了风水先生,改了水道,架了桥梁,也走出了一位位状元郎。
唐代“宝应元年”的传说
多少状元郎的份量加起来,恐怕也抵不上一个天子。宝应这座小城,竟也改写了一场古代的宫廷斗争。唐肃宗即位,安史之乱爆发,民不聊生,宫廷内部,也是暗潮涌动。唐肃宗想保住太子李豫的地位,但是包括皇后在内的另一派人马,对太子之位觊觎很久。
传说当时楚地县城安宜,有位尼姑真如,夜梦玉皇大帝,赐予“如意珠”、“皇后采桑钩”等八宝。尼姑将宝贝通过当地官员进献给皇帝之后,兵革渐偃,五谷丰登。于是,唐肃宗龙颜大悦,还对太子说:“你曾经获封楚地,为楚王。而这些宝贝是在楚地发现的,这是上天保佑你。”后来,还升楚州为上州,改安宜为宝应,取“得宝之应”之意,甚至还改年号为“宝应元年”。
如今,众多学者,都以为此乃太子李豫为保住皇位而炮制的一个传说,但不论真假,传说让宝应名扬四海,倒是真的。宝应城中,也有“八宝亭”,也有“得宝河”,即是运河。
宝应有诸多运河“第一”
且不论这段传说,宝应和运河,也是休憩相关、同生共荣的。早在清代,就有经学大师刘宝楠,著出《宝应图经》一书,不但详细地解读了“邗沟十三变”,还大胆提出,“邗沟”应为“鸿沟”。早在《史记》中就有记载:“东方则通鸿沟江淮之间”,并注有“广陵鸿沟”之说。而叫了2500年的“邗沟”,只是扬州百姓的口头习惯。
宝应历史文化研究协会副主席刘金城看来,宝应运河,有着太多的“第一”,比如第一条河堤修在宝应,第一首咏诵运河的诗篇《西征赋》说的是宝应,唯一被明代万历皇帝改名为“宏济河”的河道在宝应,甚至,在运河开始开挖,连接的8个湖泊中,有7个都在宝应……诚然,运河对于宝应的反哺,也是显而易见的。宝应,之所以能够成为“两淮冲邑,八宝名区”,之所以能够成为海盐集散地,都是运河的便利交通所带来的。
如今,宝应城内,尚有被俗称为“大新桥”、“小新桥”的一座座桥梁,遥相呼应。可在过往,它们的名称各自叫做“孝仙桥”、“广惠桥”,高达丈余,桥洞之内可行大船。“十里次舟辑,二桥通往来”,相传是尉迟恭在此地修砌而成的,运河之上、之侧、之岸,极尽繁华。
宝应欲打造运河“外滩”
若只是遥想繁锦,不如打造新的运河文化风光带。宝应县文联主席何开文说,县政协已经提交过提案,打造一处全面展示宝应运河文化的“外滩”。南起,可砌南薰楼,重现文人雅士之风;随后,便是李白马上闻莺处,回望一代文豪的情怀;南门渡,曾是赵构遭遇兵变之处;一宿庵,乾隆皇帝“令”韦陀坐下的庵庙;御码头,乾隆皇帝六下江南,五次必停之所;古战场,再现魏吴两国的惨烈交战;宋塔,自有秦少游登塔吟诗的前例;最后,必定是泰山殿,当年占地75亩,引来四省香客,日夜燃香不止的八进殿堂。
想必,那一天,和宝应,和运河相关的这些名胜古迹,能够再次沿着运河堤岸一字排开,光是想像,就已经觉得宏大伟岸。此情,此景,皆可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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